【也青】【宝岚】春节倒计时 2018.2.9
2018.2.9
饼子很酥，一个靠一个地挤在屉子里，芯儿比四周焦黄许多。酥皮脆裂，层层叠叠，越往下越白。几点芝麻圆圆亮亮，也沾了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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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卷起地上的雪花，把它们扫到墙角。那里已经积了很多雪了。雪里夹着灰土，灰蒙蒙地一层摞一层。
四人昨天吃完面就接到了徐四的电话，连夜解决任务目标，此时正往宾馆赶。
老天还没醒，勉强露出一缝白肚子。
青呲呲牙，说伤口好疼。王也问他什么时候受伤的，他理直气壮地抬起手。白皙的手背上的确有一道伤口蜿蜒到袖子里，不过很浅，而且已经结痂了。
楚岚咳了两声，自己内脏受了点伤还没叫唤呢。
街边的铺子门窗紧锁，远处有几家烟火，大约是有人要早起。该拿点东西祭一下五脏府了，毕竟那一碗面根本撑不到现在。
又是一阵风，夹杂着雪粒扑了宝儿一头。宝儿晃了晃脑袋，仍然两手插兜，不紧不慢地走着。
“宝儿姐……”他很想说些什么，恰好看到街角的小推车。宝儿快步走到推车前，对卖烧饼的大叔道：“来两个。”
“丫头，要什么馅的？牛肉的，鸡肉的，韭菜鸡蛋的和白菜馅的。”
大叔搓两下又红又粗的手，打开笼屉，那股烟雾几乎要把四人都要拢住。
饼子很酥，一个靠一个地挤在屉子里，芯儿比四周焦黄许多。酥皮脆裂，层层叠叠，越往下越白。几点芝麻圆圆亮亮，也沾了油。
吸一口热腾腾的香气，老青迈不开腿了。
楚岚咬了口饼，伴着嘴里的脆声，听身后的俩人说相声：
“老王，伤口好疼。”
“忍着。回去抹点药。”
“艹，你直男癌又犯了？”
“……你想怎样？”
“背我。”
一阵窸窸窣窣后，王也背着青走到楚岚前面。老青趴在王也背上拿出个饼，王也立刻道：“别把渣儿掉我身上。”
青悠长地哎一声，把饼递到王也嘴边，在老王牙关闭合的刹那，迅速塞回自己嘴里。
“诸葛青！”
毕竟周围黑水掺着雪泥，也没什么景色可言，她和楚岚都一直盯着王也和诸葛青。
风把“真好”二字刮到楚岚耳边。他低头看了看宝儿姐，悄悄靠近了她一点。她呼出的白雾飞到脸上，冷的，潮的。
宝儿拍掉了手上的渣子，看看他，忽然微微屈膝：“上来吧，张楚岚。”
她背到身后的手招了招：“我背你，你也受伤了。”
一米六的宝儿姐背一米八的自己，他怎么好意思！虽然肯定能背起来就是了。宝儿见他只是站在那里笑，于是转过身去抱楚岚的腿。
“宝儿姐！”他扶住宝宝的手：“我自己能走。”“没的事……”宝儿甩开楚岚的手臂，一把环住他的腿，只要一使劲，铁定能把他抱起来。
街上已经有零零星星的人了，都好奇地往楚岚和宝宝身上瞟。
“宝儿姐你给我留点面子啊！”楚岚只好运炁抗住宝宝的力道，哪想到宝宝抬起大眼睛，望着他道：
“背你不好，抱你也不好吗？而且你不是布摇碧莲吗？放心，这里没人识得你。”
幸好那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已经走远了，不然绝对要插一脚怂恿宝儿。
下雪了。不对，不是雪，是小冰晶，打到皮肤上发疼。什么都冻住了，连雪花都冻住了，只有宝儿的这双眼睛呀，融了一个春天，盛着两汪清水。
重心忽然颠倒，他跟个萝卜似的被人拔起来。
王也终于吃到了老青递来的一口饼，满足地嚼吧着，忽然发现楚岚和宝儿不见了。青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示意他转头。
身后，宝儿用抗大米的手法扛着屁股朝前的张楚岚，在马路中央大步行进好追上王也。如果觉得楚岚快掉了，就踮一踮。
不让背，不让抱，扛着总行了吧？
没毛病，宝儿觉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