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儿的脸型偏圆,鸭蛋似的,不是近几年流行的网红脸。偏皮肤又生得好,也是鸭蛋似的——煮熟的鸭蛋剥了壳,比镜头前盖了粉脂的脸耐看许多。
如果把糟心的头发理顺了掠到耳后,别再阴森森地露出一只眼睛,也不失清纯。
当然想要实现以上目标,得先忘了腿上的皮套里藏了把刀。
宝儿姐应该笑一笑的。笑起来在人群中一定瞩目。
不过宝儿姐不是卖笑的人。铲铲在手,她也不必卖笑。
要什么美人计和拍马屁,不顺眼,埋了就好。
可他还是忍不住想啊,要是宝儿姐笑起来该是什么样子?楚岚常年见这张脸素面朝天,干净的瞳孔能原原本本地映出一切。
春天的落花就是落花,绝无时光飞逝之感。秋天的黄叶就是黄叶,瞧不出什么怜悯。
她眼里的世界就是世界。
大雁掠过头顶,不是春归,是离家过冬。宝儿仰头看入字形的雁阵,他扭头看宝儿。
捕捉不到笑,只捉到黑色的眼珠在大雁远去后的颤动。
去家千里,也百十年。一里,一年,精明着糊涂着过,要是他,也会忘了怎么笑。
宝儿姐一定会笑的,圆圆的脸蛋应该有酒窝的吧?酒窝应该离嘴角不远。
他估摸着酒窝的地方亲上去,只敢用唇点一下就撤回来,嘿嘿嘿地笑。宝儿姐不笑,没有酒,也能醉成这傻样。
要是有了酒,他大概会醉在原处,不辨天地。
“啊!你娃咬我干啥子!”
宝宝偏过头,看楚岚笑得眼睛都眯成诸葛青,自己另一侧脸颊也被湿乎乎的唇碰触。
她不晓得自己的炁为啥子乱了,深吸口气,摸过身边的铲子当头一拍。
【黑屏】
【给碧莲上柱香🕯🕯🕯】